她一本正经的“咳”了声,直视陆薄言深邃无底的双眸:“薄言,其实你在做梦。”
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
陆薄言倒是没事人一样,但苏简安穿着高跟鞋的脚就糟罪了,疼痛难忍,所以看到酒店大门的时候,除了觉得解脱了,她什么都没有记起来。
苏简安莫名其妙的看着陆薄言,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醋意,更没有意识到她还把自己当成陆太太,以女主人的立场把来访的韩若曦当成了客人。
苏简安也并不着急回家,再说她很久都没有和陆薄言在外面吃饭了,点点头:“好啊!”
苏亦承轻声一笑,“我现在就很想,可是你也不能惹你爸生气。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,我会解决,你明天跟他道歉,先说服他让你继续参加比赛,听话。”
苏亦承不透露半分,径自起身离开,司机下来为他打开车门,问:“去洛先生家吗?”
她离开医院,说是要回家。
此刻,她一个人抱着一个略显幼稚的布娃|娃,寂静黑暗无声的将她淹没,没有陆薄言坚实温暖的胸膛,也闻不到他令人安心的气息……
回到办公室,她朝着江少恺笑了笑:“我没事。”
这些日子以来,没有哪一秒钟她不期盼着父母能醒过来,她害怕进去又看见父亲紧闭着双眸,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。
但临死前的这一刻,她似乎找到了答案,不是思考而来,而是从心底冒出的答案。
“嗯。”
“想好去哪里了吗?”陆薄言问。
“哎哎!”沈越川及时的阻止陆薄言,“先回家再说,我们肯定漏了什么!”
他的声音听似平静,但苏简安能听出来暗藏的警告意味。